睡了一个足,早起凉爽,看墙上画,好情绪伴秋光似有流水般长的深意。墙上画不想再添笔了,就这样永没画完觉得更美,有意留下可有可无的部份。面对自己生活中的环境,每一株树、山头、水口都好比朋友一样可以交心,互相理解,没有可以遮避的稳私,更没有利害关系得用阴谋诡计解脱!
……远山画得苍茫透明,雨后气氛十足。
……认真就好,缺点不少,在经不经意朴实中……别再执着于“完整”了。
六十将至,是否幼稚浅薄,是否为六十老人应得的成绩?
没文化传统的“新画”我不为,他们只是一批理想主义热血青年,出发点美好脆弱,每个时代都浮出一片而后沉默、反省、悲观直至再面对新一代潮流。我从小不尚虚华,六十后亦图一变,心是不改的,笔墨也不! 画一幅如同上一台阶不断攀登,步步往上,能到南天门路还长,更别说观日出的成就。
同样写诗,放翁与太白绝不属一类,陆俗李狂;同为诗人,于酒亦不同,陆沉迷于功名李则完全不计。但愿我的画一半类陶一半似自己。诗毕竟与画不同,长吉鬼才似现代派,杜甫、杨万里只如百花园中的秋菊……文艺。希望我的画既有风雨涛声、飞云鸣泉,还须有时代生活。
午吃二杯米酒,改残葡萄砚令完美。
项庄舞剑不在美人
……山河壮人生,百年一杯酒。
二零零一年九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