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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天枝同学:十月四日来信收到数天,谢谢你与茂乾同学的邀请关照。美展不想去拜读了。在山里呆习惯后,对别处没有丝毫兴趣。艳丽的大马路等待成功的凯旋者,我不妨依然徘徊在习习落叶的乡间小径上。  

     一个时代有这么多的作者与作品出现,实在应该使人振奋——不,天技同学,人们狂了,疯了。我们多么须要沉默,使自己成一块冰以使周围的温度下降,给世界一点安静。

     为中华拼搏,用歌喉、舞姿、健体,这都是群众性的宣传性号召。美术与诗一样,更多的是感情,她的爱与憎是难予以数学逻辑比较的。名与利是实用科学的日月,对于艺术是爱与恨绞成生命的诗篇,她是母亲的奶汁,民族的暴风雨,如荡漾逆子留下的血污,抚育横遭不幸摧毁的根苗,使祖先文化不受外来同化侵触。

如果我有意自找麻烦与拒绝接受现代的影响,甚至于对同代人漠不关心,这使我觉得幸运。安逸观风化,劳神损我心。一叶秋自得,何必苦问津。    

“一叶秋自得”谈何易,除了苦研砚中道,步行人间书,尚有何求。

一九八三年十月十三日




曾 锦 德 艺 术 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