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刻在砚上的“云锦”两字应当作为展品集的封面,这块石头的生命力比我要强许多,从夕庵前辈经晓寒先生传到我,已近两百年风雨。
我用笔墨歌颂云山草木,描写他且怒且喜的慈容,没有更多的自己和什么“创新”。作为先生的“作品”我更多地向大自然向历史吸取营养,以慰先生对我的希望和要求,做个立得正放得开的人。我已经六十岁了,依然离不开老师的教导,也不敢违背。
人不必有太多的自己,艺术家刻意“新”也可能只是“奇怪些”而已。
我欣赏先生的从容平淡和与世无争。先生的传统文化根基很深,儒学、老庄、禅理以及戏剧,民间艺术直到日用陶瓷和民俗都能体现在他的作品中。
影响我童年最深的是“离骚”和“桃花扇”。十三岁后就在先生和杨胜身边了……六三年离开厦门,老师打了一袋笔墨纸砚和写了鲁迅“运交华盖”毛泽“长征”诗送我到德化山城发展。
二十岁到六十岁整整四十年我历尽艰险。不要流泪,只有努力,我只要想想他们,咬牙就挺过来了。
鸡母山与公平路是我栖息和成长的两个家,已经久违了,终于不敢再走近,我不能面对空空然和现实!我又流泪……
黎明四时,回到每日必手痒动笔的习惯,时间十分充分,没任何负担,别自信没灾没病,争取早日完成既定目标。
上午“写”下瀑布图五松,不是画,抒情地从容“写”,没负担和束傅。下午再“写”一幅变奏瀑布远景同样舒服。“写”类似“做”文章,“写作”意思。比如“母校”一图,把晃岩作为景点标志,主题却是鸡母山,把八卦楼、汇丰、小白楼经由维新路联系起来。
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一日
云锦砚正面
篆刻:云锦
云锦砚正面
篆刻: 载元载黄,助我文章。夕庵